第三十四章 危機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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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坪上揮舞著無數根熒光棒, 彌補了頭頂上被霧遮住的星空。
“所有的人都醉了
請為我點燃燈火
在夜裏輕輕歌唱
……”
臺上的音樂人一開口，臺下的歌迷們就像海浪席卷海灘一般, 沸騰了。
周圍有小孩在奔跑，顧行雲沒有點煙。
他站在人群的最後頭, 穿一件黑色的外套，戴一幅漆黑的墨鏡。
夜色中，沒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。
一首歌唱罷, 穿白色羽絨服的司徒雨走過來遞給他一杯熱咖啡。
他摘下墨鏡，沖司徒雨笑了笑，緊鎖的眉頭變得平整。
臺上的音樂人唱到——
“上天給了我一雙翅膀
放在我肩上
從我黑色的世界裏
向火光飛去
……”
司徒雨伸出手指觸了觸顧行雲眼角的傷, 顧行雲按住她冰涼的手, 藏進了他溫暖的黑色外套裏。
坐在人群中央的宋紅豆和尹耀緊緊地依偎在一起。
尹耀說：“很多歌唱的是愛情，是生活, 但民謠往往唱的是態度和人生。我在騎車的時候經常聽一些節奏比較快的歐美音樂，但真正安靜下來時，還是喜歡聽民謠。”
宋紅豆問他：“最喜歡哪一首？”
他不假思索：“《米店》。”
……
“你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命運，在尋找你自己的香。”
想起這首歌的歌詞, 宋紅豆說：“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好運，從小沒有受過什麽挫折, 爸媽恩愛, 朋友和睦，就連遇到個男朋友，還是那個對的一心人。起碼到目前為止，我從未遇到過手拿命運的時刻。”
“或許人的宿命真的有點註定的意味, ”尹耀頓了頓，又說，“其實宿命應該是一個輪回。”
“嘖嘖，理學高材生竟然會有宿命論，還相信輪回？”宋紅豆笑他。
尹耀卻認真起來：“以前也是不信的……舉個例子哈，比如我和你顧大哥，論天資，他不比我差，論家底，他的更加深厚。可他活得比我累，因為他承擔的東西要比我多得多，這些他需要背負的十字架來自於他的家庭，這些甚至能影響他的命運。
你說你沒有過手拿命運的時刻，但他卻一直走在命運的刀口。我和他便是同樣的資質，不同的人生，當然，這個不同也造就了我們不同的性格，所以宿命論是有據可依的。至於輪回……
也許沒有什麽前世今生，可人的一生真的很漫長，有可能眼前的坦途到了明日就成了一段崎嶇，又有可能今日的落魄過了今晚就出現轉機，這何嘗不是一種短暫的輪回。
我們可以反抗命運，化解命運，但命運一旦給你什麽的時候你還是得先接著。”
宋紅豆聽得認真，尹耀的話說完，她仍撐著下巴思考。
“傻了？”尹耀用手晃了晃她的眼睛。
“沒，”宋紅豆看著舞臺上的燈光，“只是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再踏實一點，這樣才能對得起這些幸運，也讓我的命運變得更厚重一點，這樣它就可以輪回的慢一點。”
說完她握緊尹耀的手。
尹耀親了親她的臉：“平凡踏實的日子未嘗比豐富刺激的生活來得無趣，每一種人生既是上天賦予你的，也是你自己選擇和維持的。小紅豆，你做得很好，所以命運才會優待你。”
一個小時後，司徒雨在機場送走了擁有著另一種人生的顧行雲。
出航站樓的時候，顧行雲給她發來一張照片——是他們倆在音樂節上的合照。
一個側面。
她在前，顧行雲在後。
她戴著閃著光的牛角頭飾，顧行雲昂著下巴摟著她。
他們都在笑。
是顧行雲偷拍的。
林妹妹提前了一個小時來禮堂占座，梁天爽趕到的時候晚會馬上就要開始。
“爽，你要是再來晚一點，這個位置我就守不住了。咱們新聞學院果然人氣高，外院的同學都來看咱們的演出。”
梁天爽說：“可不是嘛，你也不看看他們多認真，小豆子和敏姐都好幾天沒和我們一起吃過飯了。”
“我還沒見過豆子化妝，今天可以好好期待一下了。”
後臺一片忙亂，有演員忙著換衣服，還有的在進行著最後的排練。
楊敏拿著唇彩給宋紅豆補妝，她皺著眉說：“讓你忍一忍，不要吃東西，你偏不聽，看吧，化妝師都不願意管你了。”
“安啦安啦，我又不是靠顏值吃飯的。”宋紅豆沖她眨眨眼。
“不緊張？”楊敏問她。
宋紅豆聳聳眉毛：“就當下面都是空氣，司徒學姐教我的。”
“楊敏，把順序表拿過來一下——”
有人叫楊敏。
“快去吧，我自己來。”宋紅豆說著把楊敏手裏的化妝品拿了過來。
“我來吧。”
宋紅豆擡頭，是司徒雨。
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毛衣，襯得肌膚勝雪，又紮了半丸子頭，像個少女。
“學姐，你真好看。”
司徒雨笑了一下，拿著眉筆給宋紅豆修眉形，“你也很漂亮。”
宋紅豆“嘿嘿”笑，又對她說：“學姐，裙子的事情謝謝你啊。”
之前給宋紅豆安排的服裝是一件露背的寶藍色長裙，她試了效果，總覺得穿在自己身上十分怪異。
再加上她本能地不喜歡太過暴露的衣服，糾結了一晚上後提出了換衣服的建議。
文藝部部長說各學院都在租借服裝，臨時換衣服實在困難，她便只好作罷。但司徒雨卻在今天下午給她拿來一條自己的白裙子。
這條白裙子款式簡單又不失莊重，司徒雨稍微改了下腰線，宋紅豆穿上正合適。
“你穿著好看。”司徒雨說，然後她擡手看了下時間，“差不多快開始了，幾個主持人先去幕布後邊站站位。”
八點整，晚會正式開始。
尹耀的室友聽說主持人是他的女朋友，都趕來湊熱鬧。
他托司徒雨走了個後門，此時，四個大男生坐在前排，目不轉睛地看著燈光下面的宋紅豆。
“哎喲餵，小學妹化了妝成熟了不少嘛。”
“身段也不錯，耀哥，你艷福不淺啊。”
……
尹耀看著舞臺中央的宋紅豆，她盤起頭發，精心裝點，就像一只白天鵝立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，不動不說話就十分美好。
她笑容很甜，念臺詞的時候目光篤定，落落大方。她進場退場從容優雅，微微提著裙擺，昂首挺胸地接受觀眾們的註目。
他的小紅豆，蛻變了。
“爽，豆子太美了，之前一直覺得她是可愛那一掛的，沒想到她也有女神的一面嘛。”林妹妹激動地要命。
梁天爽擡擡眉毛：“咱們506走出去的人就是不一樣。”
“不過好奇怪啊，怎麽就沒有人追豆子呢，難道是男生們都瞎了眼？”
“誰敢追？誰不知道她男朋友是照片貼在光榮榜上的尹學長？”
“是哦，這樣看來，豆子好像從此失去了被人追的樂趣啊。”
……
林妹妹和梁天爽的身邊坐著她們同年級的女生，她們發出陣陣歡呼只為一人——站在宋紅豆身邊的男主持人楊傲。
楊傲是大三學長，樣貌出眾，才華過人，他大二第一次做主持人時就收獲了一眾迷妹，從此一戰成名，成為新聞學院的大紅人。
“真的挺帥的唉。”林妹妹也忍不住讚嘆。
梁天爽卻說：“豆子天天跟他在一起排練，都沒聽豆子說起過他什麽，看來還是比耀哥差遠了。”
“幹嘛要跟耀哥比啊，要是每個男生都拿來跟耀哥比，那咱們就別指望在大學裏找對象了。”
節目過半，下一個節目不由宋紅豆報幕，她便蹲在後臺的角落上記詞。
楊敏湊過來把剛剛拍下的照片給她看，“怎麽樣？”
宋紅豆驚呆了：“我天，這還是我嗎？”
兩人正竊竊私語，舞臺上突然傳來另一個女主持人的報幕聲：“每個有情人的心中都有一顆紅豆，紅豆代表愛情……下面請欣賞吉他獨唱《紅豆》，表演者：楊傲。”
楊敏瞪圓了眼睛：“唱……唱給誰的？”
宋紅豆同樣驚訝：“……”納尼？
舞臺上，一束頂光打在楊傲的身上，他脫去了黑色西裝，留下裏面的白襯衣，一幅翩翩少年的模樣。
他抱著吉他，對著話筒將目光落在後臺的方向：“這首《紅豆》，送給一個叫紅豆的姑娘。”
他聲線富有磁性，底下的女生們聽到這句話後都瘋狂了。
宋紅豆抓住楊敏的手，又拍了拍自己的臉，“他……瘋了？”
前奏響起，尹耀的室友們開始起哄。
“喲，看來你家小紅豆挺吃香的，這下你有危機感了吧。”
林妹妹和梁天爽也震驚了，她們異口同聲：“我的天吶。”
“還沒好好的感受
雪花綻放的氣候
我們一起顫抖
會更明白
什麽是溫柔
……
等到風景都看透
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最近幾天好忙，沒辦法一一回覆你們的評論。
明天爭取用個肥章補償你們，嘻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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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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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圍有小孩在奔跑，顧行雲沒有點煙。
他站在人群的最後頭, 穿一件黑色的外套，戴一幅漆黑的墨鏡。
夜色中，沒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。
一首歌唱罷, 穿白色羽絨服的司徒雨走過來遞給他一杯熱咖啡。
他摘下墨鏡，沖司徒雨笑了笑，緊鎖的眉頭變得平整。
臺上的音樂人唱到——
“上天給了我一雙翅膀
放在我肩上
從我黑色的世界裏
向火光飛去
……”
司徒雨伸出手指觸了觸顧行雲眼角的傷, 顧行雲按住她冰涼的手, 藏進了他溫暖的黑色外套裏。
坐在人群中央的宋紅豆和尹耀緊緊地依偎在一起。
尹耀說：“很多歌唱的是愛情，是生活, 但民謠往往唱的是態度和人生。我在騎車的時候經常聽一些節奏比較快的歐美音樂，但真正安靜下來時，還是喜歡聽民謠。”
宋紅豆問他：“最喜歡哪一首？”
他不假思索：“《米店》。”
……
“你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命運，在尋找你自己的香。”
想起這首歌的歌詞, 宋紅豆說：“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好好運，從小沒有受過什麽挫折, 爸媽恩愛, 朋友和睦，就連遇到個男朋友，還是那個對的一心人。起碼到目前為止，我從未遇到過手拿命運的時刻。”
“或許人的宿命真的有點註定的意味, ”尹耀頓了頓，又說，“其實宿命應該是一個輪回。”
“嘖嘖，理學高材生竟然會有宿命論，還相信輪回？”宋紅豆笑他。
尹耀卻認真起來：“以前也是不信的……舉個例子哈，比如我和你顧大哥，論天資，他不比我差，論家底，他的更加深厚。可他活得比我累，因為他承擔的東西要比我多得多，這些他需要背負的十字架來自於他的家庭，這些甚至能影響他的命運。
你說你沒有過手拿命運的時刻，但他卻一直走在命運的刀口。我和他便是同樣的資質，不同的人生，當然，這個不同也造就了我們不同的性格，所以宿命論是有據可依的。至於輪回……
也許沒有什麽前世今生，可人的一生真的很漫長，有可能眼前的坦途到了明日就成了一段崎嶇，又有可能今日的落魄過了今晚就出現轉機，這何嘗不是一種短暫的輪回。
我們可以反抗命運，化解命運，但命運一旦給你什麽的時候你還是得先接著。”
宋紅豆聽得認真，尹耀的話說完，她仍撐著下巴思考。
“傻了？”尹耀用手晃了晃她的眼睛。
“沒，”宋紅豆看著舞臺上的燈光，“只是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再踏實一點，這樣才能對得起這些幸運，也讓我的命運變得更厚重一點，這樣它就可以輪回的慢一點。”
說完她握緊尹耀的手。
尹耀親了親她的臉：“平凡踏實的日子未嘗比豐富刺激的生活來得無趣，每一種人生既是上天賦予你的，也是你自己選擇和維持的。小紅豆，你做得很好，所以命運才會優待你。”
一個小時後，司徒雨在機場送走了擁有著另一種人生的顧行雲。
出航站樓的時候，顧行雲給她發來一張照片——是他們倆在音樂節上的合照。
一個側面。
她在前，顧行雲在後。
她戴著閃著光的牛角頭飾，顧行雲昂著下巴摟著她。
他們都在笑。
是顧行雲偷拍的。
林妹妹提前了一個小時來禮堂占座，梁天爽趕到的時候晚會馬上就要開始。
“爽，你要是再來晚一點，這個位置我就守不住了。咱們新聞學院果然人氣高，外院的同學都來看咱們的演出。”
梁天爽說：“可不是嘛，你也不看看他們多認真，小豆子和敏姐都好幾天沒和我們一起吃過飯了。”
“我還沒見過豆子化妝，今天可以好好期待一下了。”
後臺一片忙亂，有演員忙著換衣服，還有的在進行著最後的排練。
楊敏拿著唇彩給宋紅豆補妝，她皺著眉說：“讓你忍一忍，不要吃東西，你偏不聽，看吧，化妝師都不願意管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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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緊張？”楊敏問她。
宋紅豆聳聳眉毛：“就當下面都是空氣，司徒學姐教我的。”
“楊敏，把順序表拿過來一下——”
有人叫楊敏。
“快去吧，我自己來。”宋紅豆說著把楊敏手裏的化妝品拿了過來。
“我來吧。”
宋紅豆擡頭，是司徒雨。
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毛衣，襯得肌膚勝雪，又紮了半丸子頭，像個少女。
“學姐，你真好看。”
司徒雨笑了一下，拿著眉筆給宋紅豆修眉形，“你也很漂亮。”
宋紅豆“嘿嘿”笑，又對她說：“學姐，裙子的事情謝謝你啊。”
之前給宋紅豆安排的服裝是一件露背的寶藍色長裙，她試了效果，總覺得穿在自己身上十分怪異。
再加上她本能地不喜歡太過暴露的衣服，糾結了一晚上後提出了換衣服的建議。
文藝部部長說各學院都在租借服裝，臨時換衣服實在困難，她便只好作罷。但司徒雨卻在今天下午給她拿來一條自己的白裙子。
這條白裙子款式簡單又不失莊重，司徒雨稍微改了下腰線，宋紅豆穿上正合適。
“你穿著好看。”司徒雨說，然後她擡手看了下時間，“差不多快開始了，幾個主持人先去幕布後邊站站位。”
八點整，晚會正式開始。
尹耀的室友聽說主持人是他的女朋友，都趕來湊熱鬧。
他托司徒雨走了個後門，此時，四個大男生坐在前排，目不轉睛地看著燈光下面的宋紅豆。
“哎喲餵，小學妹化了妝成熟了不少嘛。”
“身段也不錯，耀哥，你艷福不淺啊。”
……
尹耀看著舞臺中央的宋紅豆，她盤起頭發，精心裝點，就像一只白天鵝立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，不動不說話就十分美好。
她笑容很甜，念臺詞的時候目光篤定，落落大方。她進場退場從容優雅，微微提著裙擺，昂首挺胸地接受觀眾們的註目。
他的小紅豆，蛻變了。
“爽，豆子太美了，之前一直覺得她是可愛那一掛的，沒想到她也有女神的一面嘛。”林妹妹激動地要命。
梁天爽擡擡眉毛：“咱們506走出去的人就是不一樣。”
“不過好奇怪啊，怎麽就沒有人追豆子呢，難道是男生們都瞎了眼？”
“誰敢追？誰不知道她男朋友是照片貼在光榮榜上的尹學長？”
“是哦，這樣看來，豆子好像從此失去了被人追的樂趣啊。”
……
林妹妹和梁天爽的身邊坐著她們同年級的女生，她們發出陣陣歡呼只為一人——站在宋紅豆身邊的男主持人楊傲。
楊傲是大三學長，樣貌出眾，才華過人，他大二第一次做主持人時就收獲了一眾迷妹，從此一戰成名，成為新聞學院的大紅人。
“真的挺帥的唉。”林妹妹也忍不住讚嘆。
梁天爽卻說：“豆子天天跟他在一起排練，都沒聽豆子說起過他什麽，看來還是比耀哥差遠了。”
“幹嘛要跟耀哥比啊，要是每個男生都拿來跟耀哥比，那咱們就別指望在大學裏找對象了。”
節目過半，下一個節目不由宋紅豆報幕，她便蹲在後臺的角落上記詞。
楊敏湊過來把剛剛拍下的照片給她看，“怎麽樣？”
宋紅豆驚呆了：“我天，這還是我嗎？”
兩人正竊竊私語，舞臺上突然傳來另一個女主持人的報幕聲：“每個有情人的心中都有一顆紅豆，紅豆代表愛情……下面請欣賞吉他獨唱《紅豆》，表演者：楊傲。”
楊敏瞪圓了眼睛：“唱……唱給誰的？”
宋紅豆同樣驚訝：“……”納尼？
舞臺上，一束頂光打在楊傲的身上，他脫去了黑色西裝，留下裏面的白襯衣，一幅翩翩少年的模樣。
他抱著吉他，對著話筒將目光落在後臺的方向：“這首《紅豆》，送給一個叫紅豆的姑娘。”
他聲線富有磁性，底下的女生們聽到這句話後都瘋狂了。
宋紅豆抓住楊敏的手，又拍了拍自己的臉，“他……瘋了？”
前奏響起，尹耀的室友們開始起哄。
“喲，看來你家小紅豆挺吃香的，這下你有危機感了吧。”
林妹妹和梁天爽也震驚了，她們異口同聲：“我的天吶。”
“還沒好好的感受
雪花綻放的氣候
我們一起顫抖
會更明白
什麽是溫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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